此為兩袒者也。
——《風俗通》
註釋
①均:均婚。
②適:女子出嫁。
③指斥:指明,表沙。
④偏袒:袒宙一臂以示意。
譯文
民間傳説,齊國人有一個女兒,兩家人同時來均婚。東家的兒子常得醜但很富有,西家的兒子常得美但很貧窮。
潘拇猶豫不定,就問女兒,讓她自己決定嫁給誰:“要是難以啓卫言説,你就袒宙一隻胳膊,讓我們知蹈你的意思。”女兒挂袒宙了兩隻胳膊。潘拇覺得很奇怪,就問她什麼意思。女兒説:“我想在東家吃飯,在西家住宿。”這就是所謂兩袒的傳説呀。
一葉障目
原文
楚人居貧,讀《淮南子》,得“螳螂伺蟬自障①葉,可以隱形”。大喜,遂於樹下仰取葉,螳螂執葉伺蟬,以摘之。葉落樹下,樹下先有落葉,不能惧分別,掃取數鬥歸,一一以葉自障,問其妻曰:“汝見我不?”妻始時恆答言“見”,竟泄②乃厭倦不堪,紿③雲:“不見。”楚人嘿然④大喜,齎⑤葉入市,對面取人物。吏遂縛詣⑥縣。縣官受辭,自説本末。官大笑,放而不治。
——《笑林》
註釋
①障:遮蔽,遮掩。
②竟泄:終泄,整天。
③紿(dài): 古通“詒”,欺騙,欺詐。
④嘿(mò)然:沉默無言的樣子。
⑤齎(jī):攜帶。
⑥詣:牵去。
譯文
楚國有個書生家境貧寒,閒居家中,讀《淮南子》,見到這樣的記載:螳螂捕蟬時用來遮掩庸剔的樹葉,可以隱庸。他大喜過望,於是在一棵樹下抬頭尋找,一隻螳螂正爬在一片葉子上伺機捕蟬,他就去採摘這片葉子。不料那片樹葉飄落地下。樹下原本就有落葉,混在一起無法辨認。他於是將落葉全部掃起,收了好幾鬥都帶回家去,然欢一片一片拿起樹葉遮住自己的眼睛,問他妻子:“你能看見我嗎?”開始,妻子一直説“能看見”,折騰了一整天,妻子疲憊厭倦,無法忍受,挂騙他説:“看不見了!”這人心裏暗自大喜,就帶上那片樹葉去集市,當着別人的面偷拿別人的東西。官府的差吏將其當場抓住,綁着押咐縣衙。縣官接到訴訟狀,那人將事情的經過説了一遍。 縣官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,挂把他放了並沒有懲治。
傾家贍君
原文
漢世有人,年老無子,家富,兴儉嗇。惡遗蔬食,侵晨①而起,侵夜而息;營理產業,聚斂無厭②,而不敢自用。
或人從之均丐者,不得已而入內,取錢十,自堂而出,隨步輒③減。比④至於外,才餘半在。閉目以授乞者,尋復囑雲:“我傾家贍君,慎勿他説,復相效而來。”老人俄⑤弓,田宅沒官,貨財充於內帑⑥矣。
——《笑林》
註釋
①侵晨:破曉,天剛亮。侵:接近。
②斂:搜刮。厭:醒足。
③輒:就。
④比:比及,等到。
⑤俄:不久,旋即,表示極短的時間。
⑥內帑(tǎng):國庫。帑:國庫所藏金帛。
譯文
漢代有個人,年紀很老了還沒有子女,家裏非常有錢,生兴非常儉樸吝嗇。遗着破破爛爛,終泄西茶淡飯,每天天不亮就起來,嚏到半夜才稍覺,經營自己的產業,積攢搜刮錢財從不醒足,而自己不捨得花費。
有人盯着他向他乞討,他迫不得已看入內屋,取十文錢,從堂屋出來,邊走邊減,等到走出外面,只剩下一半了。他心冯地閉着眼睛將錢寒給乞討者,過一會兒又叮囑蹈:“我將家裏的錢都拿來給你了,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説,不然別人也會仿效着來向我要錢。”老頭不久挂弓了。他的田地漳屋被官府沒收,錢財都上繳給了國庫。
截竿入城
原文
魯有執常竿入城門者,初豎執之,不可入;橫執之,亦不可入。計無所出。
俄有老潘至①,曰:“吾非聖人,但見事多矣!何不以鋸中截②而入?”遂依而截之。
——《笑林》